临江照衣
情生忧怖,爱生离愁。
 

《【荼岩】剑走偏锋-3》

3


胖子自告奋勇的开车送安岩去机场,一路上了高速,安岩一直盯着窗外风景看,难得沉默。

胖子瞥了他一眼,说:“想女朋友呢?这么专心致志,都入迷了啊。”

“要真有女朋友想也不错啊。”安岩收回视线,呵呵道:“可惜估计没有女孩能忍的了我这种人吧。”

胖子挑眉,就听安岩咕哝:“谁能忍的了自家男朋友成天追着另一个男人跑?”

胖子闻言先是一愣,接着大笑出声,一身肥膘跟着抖的花枝乱颤,吓得安岩抓紧扶手吼道:“开车着呢!你悠着点!”

“胖爷我闭着眼睛都能开180码!”

安岩抽抽嘴角:“我看你是想上天吧!”

胖子只是习惯性的嘴贫,呵呵一笑,又继续揶揄安岩:“我说安岩,你不会真看上神荼了吧?这执着精神,忒感天动地了。”

安岩一听,直接摆出了一个呕的动作,白眼都要翻到天上了,“瞎说什么呢!老子又不是斯德哥尔摩患者!”

“你这说的,难不成还真喜欢男人啊?”

“我草,胖子你是不是找死!”

胖子根本不把安岩的张牙舞爪放在眼里,悠哉的调侃:“安岩啊,老实说你这样还真的挺危险的。看看人家神荼,要颜值有颜值,要身材有身材,要钱也有钱,整一个大写加粗的完美霸道总裁。再看看你,啧啧啧……”

安岩立马不乐意了,这话他去年就听胖子说过一次,再听一次,更不是滋味。啧什么啧,我就算什么都没,我也是个郁垒传人,神荼就算不情愿,这辈子也注定得跟他纠缠不清!说着哼了一声,一拍车门,昂首挺胸道:“我有时间!”

是的,只要有时间,只要坚持,就没有做不到的事情。

时间是个好东西,它是人类能拥有的最强大的武器。滴水穿石,铁杵成针,没有什么问题是时间解决不了的。他神荼再牛逼也就是一凡人,安岩已经拥有了世间最强大的力量,还怕搞不定区区一个神荼吗?

想到此处,不禁升起雄心万丈,眼里的光彩都耀眼了几分。

胖子又啧啧了一声,摇摇头,一脸此人已没救的表情。

“胖爷我无话可说,兄弟,祝福你啊!”

安岩满头黑线,一拳锤了过去,“我不是那个意思!”

胖子哈哈大笑:“我懂我懂,开车着呢!你别激动。”

安岩气结。

 

和胖子斗着嘴,没多久就到了机场,走到安检门口,胖子拉住了他,难得一副严肃模样。

安岩看他样子,笑了笑,“怎么了,不放心啊?好歹我也是冒险了一年多的人了,没那么脆。”

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我担心的不是这个。”语毕,踟蹰了一会,才语重心长的继续道:“安岩,我是怕你这一去,心就给人彻底偷走了。那神荼肯定在你身上施了妖法吧?”

安岩一个趔趄,嘴角抽搐,一脚飞踹过去,“赶紧滚!”

胖子灵巧的躲过一击,笑眯眯的挥手道:“慢走啊!一路顺风!胖爷我等着喝喜酒——”

“喝你妹!”安岩无语转身,摆摆手,背着行李进了安检口。

 

从燕平到咸阳,有将近三个小时航程,安岩上了飞机倒头就睡,十一点多,人总算踏上了咸阳的土地。

西安就一座机场,处于西咸交界。安岩拿出手机翻出瑞秋传过来的卫星地图,对比了一下自己的位置,大约一个多小时的车程。

神荼消失地方在长安附近,不是历史上那个长安,而是西安市下划分的一个县区,那地方临近秦岭山脉,山脚下就是环山旅游公路,近年来依靠旅游业发展的欣欣向荣。

正好是休息日,公路上车流如海,穿梭不息,快到附近的时候,竟然还堵了车。

安岩心中着急,问了司机还有多远,司机看了看路况,说:“可能还要走半个小时。”

安岩立马结账下车,开始沿着公路往上走。

身边时不时有骑着自行车自驾游的驴友欢笑而过,大多是成群结伴的年轻人,对比之下,安岩一个人孤零零背着包走在路上,显得格外可怜。

安岩想起之前和神荼一起行动时,虽然是两个人,然而话多的却只有自己,他说三五句,能得到一声“哦”都能开心半天,愈发起劲的继续讲。现在回忆当时情景,连安岩自己都觉得自己烦得要命,真亏了神荼能一直听着,时不时还跟他搭话,不让他有被冷落的感觉,当真是耐心得很。

“也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怎样,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吧……”安岩喃喃自语,加快了脚步。

 

事实证明那司机完全估错了距离,安岩起码走了有三个小时才抵达目的地。

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了,安岩饿的前胸贴后背,在山脚跟前找了一家农家乐,进去随便要了碗面,囫囵吞枣的垫垫肚子,然后就问那店家这附近有没有上山的路。

秦岭是陕西重要的旅游区,每年都有不少驴友不爱走官道,非要找些当地人才会走的偏僻小路进去体验冒险的乐趣,那店家见多了,也没觉得奇怪,就说“当然有”。

然后热情的跟他说了地址,还问要不要带路的导游。安岩犹豫了一下,婉拒了对方的提议。

倒不是钱的问题,只是他怕路上遇到什么事,带着普通人总会有不方便。

和店家道了谢,安岩整理了行装,沿着记下的路线进入了山里。

 

以前小时候安份曾和安岩说过,安家的祖村就在陕西,还头头是道的翻起族谱给他看,说安姓是源自安息国,他们都有波斯人的血统。当年安岩也小,听了安份的话,顿时觉得自己都不一般了起来,还是个混血后代,那天晚上回家傻了吧唧的对着镜子照了半天,意图找出一丝波斯人的痕迹来。

现在想起那时候的事,只觉得好笑,好笑之余,又有些怀念。

安岩越来越觉得,他二十岁之前的日子,都模糊的仿佛是上辈子发生的事了。那些回忆虚无而缥缈,被二十岁到二十一岁之间短短一年的惊涛骇浪冲击的几乎了无踪迹。

也不知道安份现在在做什么。安岩脑海里短暂的闪过一丝好奇,很快就消失了。

他低下头,专心致志的赶路。

 

秦岭里还有许多未曾开发过的无人区,这些山野古林一到深夜就变得格外凶险,不少自费前来游玩的驴友就是因此消失在了茫茫大山中,安岩看过不少新闻,心中自然不敢怠懈。

那店家给指的路是他们村里人经常上山的小道,越往山里走,道路就越来越窄,等到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,安岩脚下已经基本没有路的痕迹了。

他翻出荧光棒,折开光亮,对照地图琢磨了一番,向着北方的深林里走去。

走了没几步,安岩忽的感觉不对,停下脚步猛地回头。

“谁在那?”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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